2012/3/21

叛逆醫生李尚儒:那不是我,『醫生』不是我

  • 2012-03-19
  • 第10103期
白袍不合身,那就脫掉它!
  • 採訪.整理|林佳禾

李尚儒簡介
七年級前段班的醫科畢業生。待過業,混過幾家醫院,荒唐過後毅然出走,目前在地球另一端找到暫時歇腳之處。除了革自己的命,也正在改變一群秘魯小朋友的人生。

浪跡秘魯的叛逆醫生李尚儒
自我維新的力量,往往源自對現實的反叛。活在社會期待的角色扮演中,反叛的代價有了輕重之別。況且,大破之後,更得大立,即便懷抱名利可拋的豪氣,改變的究竟是怎樣的自己?
醫者夢,因暸解而清醒

我來自宜蘭南方澳的一個傳統大家庭。爸爸是獨子,而我是長孫,又是平輩中最會念書的小孩,所以「好好讀書,將來當醫生」這種聲音,從小就不斷在我耳邊迴盪。高中時我確實夢要當神經外科醫師,不過,那時念的雖然是數理資優班,我的功課並非頂尖,橫豎看來不像考得上醫學系。沒想到,聯考成績比預期好,錄取了中國醫藥學院醫學系。
在醫學系的前五年,跟醫院幾乎沒有接觸。相較之下,社團對我的影響比較大。當時我參加基層文化服務隊,寒暑假都要到偏遠地區的學校辦營隊,非常累,但學到了醫學系沒有教的團隊合作、統籌規畫,也很有成就感。因為社團經驗,加上我想回北部,所以大六見習和大七實習,我選擇到比較「操」的林口長庚醫院,做為開始認識醫院實際作業的起點。
見習還只是當觀光客,只要「看」,然後寫報告;實習等於開始「當學徒」,得做很多雜事。我喜歡長庚體系重實務操作的取向,也自認實習階段做過的事情、學會的東西比其他醫院的實習生來得多。但是,這一年我卻也過得非常痛苦。
因為,我開始體驗到醫學院的知識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實際的醫院工作有更多的應對進退和人際相處。除此之外,高壓的工作環境下,衍生出一些共同的價值觀、運作知識的潛規則,以及對金錢的態度,都讓我感到不安,覺得沒辦法把自己放到「醫生」這個位置上去。

轉個彎,竟是如此不易
畢業後我撐了整整一年,不肯進醫院工作。我爸媽一開始很擔心,但家族親友之間很快找到說法,認為「讓他休息一下也好,反正應該只是一年……」這段期間,我認真思考自己到底想做什麼,最後決定往醫療衛生相關的非營利組織(NGO)去投石問路。
沒想到,斷斷續續應徵了一些工作,卻沒有人要我。一方面是我沒有社工專業,不符合許多組織的需求;另一方面大家普遍有共同的疑問:「為什麼醫學系的學生會跑來這裡?」一位面試者甚至直接告訴我:「醫生沒有必要『屈就』這樣的工作。」
眼看生計就要出問題,剛好林口長庚神經外科的朋友問我有沒有意願回去,無奈之下,我只好去參加甄選,然後也順利錄取。一年之後竟然繞回原點,雖然成為高中時夢想的神經外科醫師,但心情卻是不情願的。當時我媽曾經說了一句:「你終於決定回去過『正常』的生活……」為此,我跟她翻臉,狠狠大吵了一架。

巨塔裡,那隻迷失的孤鳥

回到醫院,幾乎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並不是醫療工作的分量讓我無法承受,而是心情上跟這個環境非常疏離。住院醫師要扛的責任,的確遠比實習醫師沉重,但我的工作表現其實還不錯:技術對我來說不是問題;醫病溝通我也做得來;甚至我與護士的配合也很好。
但是,跟醫師同事和上司的相處,卻是我很大的罩門:我完全無法與醫師交際。醫院對我來說只是工作的地方,而沒有歸屬感。按理說我也可以當一隻孤鳥,但是在那個環境裡,跟其他人無法建立私交,不做多數人會做的休閒,只顯得自己是個怪胎。
更讓我恐懼的是,醫生的工作壓力和豐厚報酬,會讓人不把錢當錢看。
回想起來,那一年我做了很多瘋狂的事:買一件近兩萬元的外套,毫不手軟;從台大直接搭計程車上林口,只因為爽;和家人吵架後,立刻訂機票出國,不願回家過年。在長庚工作一年,離開時我的存款竟然是零。疲勞改變了我的消費態度和價值觀,讓我變成自己害怕的樣子。

狠下心,往未知裡闖去
於是我開始思考:如果工作量減輕,有空間找別的方式釋放壓力,情況會不會變好?隔年我就轉到台北萬芳醫院的麻醉科。結果,即使到了公立醫院,又是相對不操的科別,但除了比較不累,疏離的狀態還是沒有太大改變。
在醫院裡,我找不到自己五年後、十年後想變成的樣子。身為醫者,不少主治醫師對後輩、同事、病人都很好,可是他們的人生不是我想要的典範。我心裡的聲音不斷告訴自己:「那不是我,『醫生』不是我。」
走到這一步,我打死也不想繼續下去了!所以在萬芳待到半年左右,我就開始尋找到國外NGO工作的機會。我沒有設限非醫療工作不做,也不覺得要有薪水;只是想去台灣人完全不熟悉、沒有前例可循的環境。所以打定主意,只要對方認為我可以,做什麼都好;將來有經驗和條件之後,再來思考自己的定位。
幾經輾轉,終於談定到秘魯南部大城阿雷基帕(Arequipa)一個社區組織的兒童英語學校,當一年的長期志工。而為了要順利成行,我在萬芳醫院的合約期滿之後,還先到另一家私立醫院當了三個月的短期住院醫師,才存夠在秘魯生活一年的旅費。(文未完)
【完整內容請見
《人籟論辨月刊》2012年第91期3月號】

未測腦壓害癱 童綜合醫院與李明鍾等三醫師判賠3341萬

未測腦壓害癱 名醫判賠3341萬

2012年 03月21日

陳父痛批醫師疏失,害兒子陳仁傑眼盲、癱瘓。下圖為陳仁傑健康時模樣。
 許淑惠攝

陳父痛批醫師疏失,害兒子陳仁傑眼盲、癱瘓。下圖為陳仁傑健康時模樣。 許淑惠攝

醫師李明鍾曾因搶救人球邱小妹聲名大噪。資料照片

醫師李明鍾曾因搶救人球邱小妹聲名大噪。資料照片

【許淑惠╱台中報導】台中市男子陳仁傑(二十七歲)七年前因車禍顱內出血,由曾搶救「人球案」邱小妹而聲名大噪的童綜合醫院腦神經外科主治醫師李明鍾為他開刀,但事後李和醫師呂志明、李傳輝被控未在術後放置腦壓監測器,致未察覺陳男顱內遲發性出血,而全身癱瘓、雙眼全盲,昨台中高分院判醫院與李等三醫師要連帶賠償三千三百四十一萬元。

搶救邱小妹成名

陳父陳福德昨說:「邱小妹案發生後,李明鍾變成名醫,態度也變得大意,半年後,就發生我兒子這件事,如果可以早一點處理,不會變這麼嚴重。」原本無意識的陳男現在可簡單應答揮手說:「你好」,但陳母說腦部受損後,他現在就像小孩。
李明鍾開庭時表示,陳手術前昏迷指數四分他並說:「如果把醫師當成肇事者處理,以後醫師該怎麼辦?」
二○○五年九月,陳騎車自撞樹木受傷,開刀清除腦部血腫後在加護病房觀察,三天內,昏迷指數從恢復八分,又下降至五分,家屬見狀轉院,昏迷指數降至三分,檢查發現腦內大量出血造成腦部壓迫,再次開刀。
家屬認為醫師有疏失提告求償,醫審會三度鑑定,均認為醫師未替陳男裝置腦壓監測器,致未盡早發現陳男顱內遲發性出血,造成第二次腦創傷留下後遺症,一審原判賠二千八百零六萬元,雙方不服上訴,二審再判醫院等要再賠五百三十五萬元,共三千三百四十一萬元,可再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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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水人間:

一個疏忽...

這輩子辛苦賺的錢..

都賠回去了

 

印尼宣布2017年不再輸出外勞

印尼2017年停輸外勞 去哪找看護

【聯合報╱記者湯雅雯/台北報導】

2012.03.21 03:01 am

圖/聯合報提供

本勞、外勞基本工資該不該脫勾吵翻天,但國內外勞人力危機已經浮現。印尼宣布二○一七年不再輸出外勞,對人口老化、長期照護制度還沒建立好的台灣來說,未來恐有外籍看護工的人力荒。

勞委會主委王如玄日前指出,不只是印尼,近期台泰勞工會議上,泰國也說未來不再輸出勞工。未來就算民眾有資格申請外勞,恐怕也找不到人。

勞委會職訓局副局長廖為仁表示,整個東南亞國家的薪資水準不斷上調,泰國同樣面臨人口老化問題,看護工的需求大增,「當地也很缺」,如果薪資待遇差不多,外勞想來台工作的「誘因」自然降低。

目前在台的外勞人數,至二月底已逼近四十三萬,其中產業外勞占近廿三萬人、外籍看護工占廿萬,當中又以印尼看護工為大宗,占七成六,超過十五萬人。未來若印尼不再輸出外勞,這十五萬的缺口如何補足?社福團體及勞委會都很擔憂,「這對家庭照護的衝擊極大」。

來自印尼、廿七歲的YANI,在印尼有一個六歲兒子,因為姊姊在台灣幫傭,她一年多前也來到台灣當家庭看護工,但因為付出高額的國外仲介費,每個月一五八四○元的薪水,東扣西扣、寄回家後,「自己身上一毛錢都沒有」,她表示很想回家。

政大勞工所教授成之約指出,當世界各國都面臨高齡化,傳統外勞來源國隨著經濟發展,不再是大量輸出外勞,而是「有計畫的輸出」,必須是聘僱國能提出更好的薪資條件,才願意輸出,「這不是拿翹,也不是危言聳聽」。

未來台灣若招不到外籍看護,如何避免國內老年照護崩盤?成之約建議,政府除了尋求替代人力來源,也應檢討外勞整體薪資條件,避免被仲介嚴重剝削,並加快建立長照體系的腳步,確保基層人力來源無缺,否則只能借重科技、仰賴「照護機器人」了。

【記者王光慈/台北報導】印尼政府決定二○一七年不再輸出外籍勞工,對台灣的外籍看護市場恐造成不小影響。印尼駐台代表漢明(Harmen Sembiring)昨天表示,若台灣真的很需要印尼籍看護,雙方政府相關單位可以進一步討論,溝通協調出折衷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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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水人間:

有錢人還能請本國人當看護...

沒錢的將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