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6/23

中正大學副教授劉從葦.....人稱「劉大刀」, 畢業生死當一半

家長投訴/老師「劉大刀」 畢業生當一半

2009/06/23

【聯合報╱記者周宗禎、林宜樟/連線報導】

中正大學政治系副教授劉從葦的辦室門口,貼有一幅對聯「政方政統砍一半,階梯教室坐滿滿」,橫批「我很殘忍」;該系今年有四十一名應屆畢業生,僅十五人能畢業,原因是有廿六名學生被他死當。

劉從葦在政治系開了「政治學方法論」、「政治統計方法」兩門必修課,總共十二個學分,部分學生與家長質疑他「亂當人」,指他「至少砍一半」,造成近三分之二學生畢不了業,極不合理。劉從葦也因此被學生私下稱為「劉大刀」。

家長投訴說,如果中正大學的學生程度,如同劉從葦副教授這兩門課的給分,「這麼差、這麼打混」,那多數課程的成績都該一樣爛,豈不是其他教授都在打混?

中正大學「政治學方法論」、「政治統計方法」兩門課,只有劉從葦開課;校方表示,教務處已開會同意再給學生一次機會,可跨校選課,只要在別校修畢這兩門課,還是可以畢業;不過學生認為校方口惠實不至。

被當學生說,查了各校今年「暑修」課表,根本沒有這兩門課,今年已經肯定畢不了業;且劉從葦也強硬表示,政治系系務會議曾決議,學生跨校修課須原授課老師同意,太混的學生、他校開課內容、品質不符合這兩門課,他還是不會同意跨校修課。

學生家長表示,景氣這麼差,只因少數老師掌握必修課、給分不合理,就讓學生延畢,不能找工作、考研究所,身為家長不能接受。

有學生說,要不是劉從葦掌握分數生殺大權,早就到教育部陳情;但也有學生力挺劉從葦,一名曾被當的研究生就說:「老師大可當好好先生,但他堅持教學與研究品質,一切是為學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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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政方政統

上禮拜終於把開排課的單子交出去,又是一個人生的重大決定
老早就收到下學期的開排課單,例行公事般地填好後交出去
想了一個禮拜,在截止日前去系辦把課單要回來
猶豫再三之後,把原先填好的大學部政方政統兩門課槓掉
在中正快七年了
第一年就開始教政治學統計方法,第二年開始教政治學方法論
其實這兩門課都不是我想教的,應徵工作的時候準備了好幾門課的授課大綱,可惜想開的課都沒辦法開
當初跟系主任還有系上大老商量過可不可以不要教政統,但沒人理我
後來學長離職,又奉命接手政方
就這樣一路教下來,在中正的日子,就是跟這兩門必修課糾纏不清(用來形容學生應該也很適合)
教大學部很累,因為書都是我在念
不管有多少人來,不管來的人聽不聽,我都要乖乖地每週跟同學做報告
不過教這種基礎科目,雖然很累,但收穫很多
自己念的時候,看過去就好
教別人時候,各種細節都要搞清楚
也有些很不熟或沒學過的東西被逼著一樣一樣學
新的研究成果不停地產出,所以每年都要微調一下授課大綱的內容或順序
看書的時候,會不自覺地注意有沒有新的書或文章可以當作教材
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備課,剩下的零星時間才拿來做研究
常常猶豫這樣的分配好不好,因為剛畢業那幾年是研究的黃金時期,似乎應該以研究為主
只是最後總是決定暫時還是以教課為主,反正研究可以慢慢做,但學生就這麼一次相遇的機會(如果不考慮重修這件事的話)
每個學生都要連續兩年每週和我相見三小時,如果不小心重修或三修的話,這段孽緣可能要延續三四年
上課看不夠,office hours還要來問問題
五六日下午經常是meeting的時間
也有學生習慣三更半夜突襲我的研究室
人多的時候席地而坐,甚至幾次是人多到要去隔壁教室
有時候是真的問問題,有時候學生需要的只是面對壓力的心理輔導
但有更多的時間其實是在聊天,聊著聊著就開發出我洗腦催眠的特殊專長,有意無意地改變了一些學生的人生
如果不是這兩門課,和系上的學生應該是形同陌路吧
這幾年,當了很多人
或者該這麼說,能夠全身而退沒被我當過的人屈指可數
第一次打成績的時候,問過自己到底為什麼要當人?
當時給自己的答案是,教學跟研究一樣,都有一定的標準
隨著不及格人數的穩定攀升,我又問自己為什麼要當人?
後來給自己的答案是,因為他們是大學生,資質很好的大學生
每年都會出現一些奇人異士,混的時候考得一團糟,願意唸書的時候成績高的嚇人
如果當年跟他們是同學,應該念不贏他們吧
伯樂還需要眼光,我的工作則簡單許多,一鞭下去就好了,因為每匹都是千里馬
第一年上課的時候,跟學生說過不管潮流是什麼,其他人把大學當成賣學位的地方也好,當成職業訓練所也罷
對我而言,大學教育是高等教育,我必須把大學生當大學生對待
原以為國立大學會有所堅持,在國立大學裡可以抗拒潮流
結果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所謂的研究型大學,就是老師被要求拼命集點數的地方
非研究型大學則是關心招生狀況,以及客戶服務做的好不好
不管是研究者之間或者是和學生之間的知識交流幾乎沒有人關心
在大學裡關心的卻是篇數、點數、百分比、滿意度之類的數據
(莫名其妙地死抱著一些沒有效度的測量,唉,政方政統的訓練真的很重要)
在這種環境裡,還能夠做什麼有意義的事?
不論是學校的*&※長不欣賞我的教課風格,或是系上同仁有的當面有的背地裡批評我的課程要求,其實都不是什麼新聞了
明示暗示把課讓出來,或是有人要搶課的傳聞早就聽膩了
但不管人家怎麼說,我就是要教大學部的政方政統
為什麼能夠撐那麼久?因為被我荼毒的人認為這樣很好
陳老大對於學生被我當掉卻還願意和我講話這件事感到非常神奇
被罵機車很正常,一點都不特別
我被學生罵過為什麼當初放他低空飛過,也被嫌棄過標準有點低
很不起眼的學校裡有一群很特別的學生,接近被虐狂的一群人
兩年前有機會走,僅剩的唯一機會,但連試都沒試
荼毒眾人的成就感難以割捨
對於學生克服重重關卡後的得意眼神難以忘懷
教書到處都可以教,被虐狂可不是到處都有
雖然,我知道,時代在變,環境在變,終究有必須要放手的一天
而且,那一天很快就會來臨
很多事都應該在最美的時候結束
如果沒來得及
那就在還沒有太難堪的時候劃上句點
因為感情用事,所以撐了很久
所以,如果因為感情用事而放手,應該也值得原諒
很抱歉,我累了
雖然我不知道需不需要道歉,也不知道到底該向誰道歉
當堅持的理由消失,熱情不再,也就不該緊抓不放
或許算是以不負責任的方式表示負責吧
雖然跟陳老大說的斬釘截鐵,該是有些改變,展開新生活的時候
也像自己常說的:這也不見得是壞事
但始終有一些猶豫與不安
也不確定是如釋重負的感覺多一些還是空虛失落的情緒多一點
但可以肯定的是
即將封存的集體記憶
應該是值得懷念的成就吧
ps.電腦正播放著江蕙的演唱會DVD,唱到家後這首歌
......
阮將青春嫁置恁兜
阮對少年就跟你跟甲老
......
阮的一生獻乎恁兜
才知幸福是吵吵鬧鬧
......
每次聽到這首歌,就想起政方和政統

ps:以上原文來自:
http://www.wretch.cc/blog/twliu1972/21055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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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劉從葦上政方政統

建議:搭配S.H.E「聽袁惟仁彈吉他」閱讀笑果更好^____________^**
聽劉從葦上政方政統
作詞:見閒四七 作曲:張簡君偉 編曲:張簡君偉 和聲:S.H.E
2002年某月某日 他從英國的學校飛回來
他應該是抱著嚴肅的心面對政治這學科
不然老師的他不會這麼狠 這麼狠 有夠狠 有夠超級的殘忍
現在他就教著中正大學政治的學生們 過的學長姊其實不只兩個好嗎
只是三學分每學期半學年的砍一半 被當了真的會讓人覺得很慌張
每個學生都說老師很殘忍 第一次上 居然還會感到害怕 喔拜託別鬧了
老師幽默快樂學習的好地方
好歹劉從葦和他學生也特地搬到法學地盤
想一想不是因為被當 我也不會跑來寫歌詞改歌詞 讓我用這幾句靠盃他
其實他的課程都一樣 不信可以多上幾次課去聽他說一下
(喂喂 test test 呃 不好意思 因為被當的人太多 我們的馬屁部分呢
就請終於過的見閒四七幫忙唱一下 來賓請掌聲鼓勵鼓勵)
*啦啦啦 教室裡聽劉從葦上政方
他認真教學的恩嗯阿阿
量化質化研究和方法阿 遙遠的像神話
電腦前計中聽著劉從葦上政統
他認真教學的恩嗯阿阿
一筆一筆資料分析變項 研究就要這樣
#今年的他不過35歲 當過的學生竟然用兩隻手還數不出來
但是他還是很殘忍 狠殘忍 狠狠狠
就像之前狠紅的那節目 快樂星期天一樣狠
要過其實不容易 考試又要靠運氣靠猜題
難得翻原文 運氣好記住了重點
但重點不一定會考 考又不一定會寫完
就算終於寫完 答案可能又是 錯錯錯
△但是親愛的同學 你們千萬不能放棄阿
你看他說了這麼多 這麼多 說真的
沒反應的學生至少七八十個 老師的背後總是堆積著高高的寂寞
你看我見閒四七努力 聽他說了多久 如今才能跌跌撞撞的通過
學生這條路 被嘲諷 被數落 但是拼一拼 最後我們會出頭
註解:「法學地盤」指的是法律系的大教室,因為修課人數太多所以跟法律借大教室上課。
「計中」指的是中正的電算中心,政統的上課地點。

ps:以上原文來自:

http://www.wretch.cc/blog/twliu1972/10568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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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上新聞了,還是聯合報
對於什麼花樣都有但就是不肯讀書的學生,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於學校的行政主管以非常特別的方式支持老師,也只能三聲無奈
上星期因為有幾個大四學生去找系主任跟教務長,我就被詢問可不可以開暑修
理由當然又是學生要畢業、學生權益至上之類的
心裡不停地猜測系主任跟教務長希望我幫哪些學生開暑修
尤其是暑修的開排課時間早就過了(甚至聽說學生選課都結束了),行政主管可以把規定丟一旁,一定要臨時排課進去到底是為了何方神聖
是考上台成清交等頂尖大學研究所,但必修課還沒修完的學生嗎?
還是平常認真上課按部就班唸書的學生?
或者是期末考意外失常的優秀學生?
即使是,我也不一定同意,更何況通通都不是
非常關心學生權益的中正大學,希望我特別幫忙開課的對象是:
1.期末考根本沒來考的學生
期末考沒來考怎麼可能及格?
學過加減乘除的小學生都知道吧
2.期中考跟期末考都沒來考的學生
政方政統少說都修了兩次,但幾乎沒來上課,考試大多沒來考,期末成績通常是零分的學生
對於堅守不讀書、不上課、不考試三不政策的學生,請問可以直接打六十分嗎?
誰可以昧著良心這樣打成績,請告訴我,我想做個深度訪談瞭解一下違背良知的心路歷程
3.更神奇的是,甚至還有大四下卻沒有選必修課的學生
沒選必修課怎麼可能畢業?
當初不選不就是不想畢業嗎?
當初不選課,期末才要求開暑修,即使是皇親國戚,恐怕也不敢明目張膽這樣做吧
好不容易開個課程規劃委員會,否決開暑修的提案
結果又來個要校際選課
關於校際選課,去年就不知道討論過多少回了
中正大學的校際選課辦法寫的很清楚,校際選課以本校沒有開的課為原則
必修課年年都在開,是學生自己不選不讀,不是沒課可選
政治系的內規是校際選課需要原授課老師簽字同意
去年還特別把這內規行諸文字,在系務會議做成清楚的決議
怕教務長貴人多忘事,去年傳了一次,上星期還特別再傳一次系務會議的決議給他看
不過很奇怪,我沒簽過的申請表,系主任居然就簽了
送到教務長室,教務長上星期當著我的面說他不同意
但今天晚上聯合報的記者跟我說,教務處已經同意了
原來這就是中正大學特有的依規定辦理
校級的選課辦法以及系務會議的決議,不過就是一堆文字
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不過其實也不需要太意外,當有立委來電關切,或是說要跟報社投訴的時候,學校對於法規的解讀就非常有彈性,甚至不小心忘了有這些法規也不是不可能
上星期五把一本一本的歷年考卷發出去之後,本以為有個完美的結局,但很不幸地事與願違
這樣也好,本來還有一些猶豫,不知道把課放掉到底對不對,但現在則有了非常明確的答案
再次親身經歷過學校對於老師在教學上的支援,以及對於國立大學教學品質的堅持程度後,確定這學校要重回直逼台成清交的地位是沒指望了
可愛的學生雖然很多,但要躲的明槍暗箭也越來越多,要靠大學部打天下的夢也該醒了
老師沒改考卷,但是卻有成績,沒有人質疑
學生想看考卷,老師拿不出來,沒有人抗議
認真的學生分數低,跟老師關係好的分數高,沒有人不滿
跟課程無關的事,從學期初聊到學期末,沒有人不高興
應該三小時的課只上一個多小時,沒有人投訴
該來上課的老師沒來,老是叫研究生充場面,沒有人說受教權很重要
老師唸著萬年筆記,沒有人說這會影響到學生的權益
一堂課就可以教完的東西灌水成一學期,沒有人要求老師要改進
把學生當掉的不一定是好老師,但只要不把學生當掉,就一定是好老師
不容易過的課不一定是好課,但只要夠涼,就絕對是好課
真的不明白這是什麼高等教育
學校沒有力圖振作的決心,越來越多的學生也只不過是要張文憑
在這種環境下拼死拼活到底是為了什麼?
沒有得到支持也就算了,不是被罵不上道就是被講成是問題教師
晚上跟陳老大說,政方他也別接了,不知道付出難以估計的成本到底是為了什麼
學校高層立志要在國立大學的前段也好,中段也罷,即使是後段班也無所謂,反正國立大學不會倒
如果學生的志氣比天高,我們祝福他;如果學生只想混文憑,我們默默地替他們感到惋惜就好
與其持續關心現狀而感到失望,還不如沈浸在美好的回憶裡
也許是消極,但我決定獨自向前走
有沒有人要跟上,就隨緣吧

 

ps:以上原文出自:

http://www.wretch.cc/blog/twliu1972/21106319